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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5章:事情開始逐步逼近核心,令人心情不由緊張萬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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訪談節目中的忽悠,顯然是軍方放出來用以混淆視聽,拖延時間的煙霧彈。這位忽悠專家倒也盡心盡力,而且身懷祖傳神功,將主持人和場下觀眾們忽悠得一楞一楞,居然信以為真。

當然,某種程度講,這位專家講得倒也沒錯,華夏在高端變種人戰力的開發上,的確落後EPU,甚至落後櫻島。

一方面是當初大環境所知,在火星殖民地牽扯了華夏大量精力的情況下,投入大量資源,與EPU和櫻島爭搶新界資源,得不償失。而且有趙家這顆毒瘤作為牽制,華夏政府也不好大張旗鼓。

然而結果便是如今這樣,在變種人的戰爭中占不到優勢。

近衛紅軍,特別行動組,華夏這兩大變種人暴力機關,不可謂不強,至少比起櫻島,EPU,自由聯盟等類似組織,絲毫不落下風,然而這種擺在明面上的變種人組織,就如同警察叔叔一般,應付一般局面綽綽有餘,一旦引爆全球大戰,這些人就根本不夠看。

那些頂級強者,雖然多半分布在新界,可母星若是大亂特亂,他們絕沒理由袖手旁觀。

而在這方面的實力比拼,隨著趙家的消亡,華夏的確處於絕對不利的局面,現如今除了我之外,能拿出手的就只有一個岳鐵山,一個韓紫霜,連風吟似乎都差了半檔。而EPU呢,排除十字教的力量不談,能夠聽候政府差遣的所謂民間力量,便極其雄厚,別的不說,奧格瑞瑪八大家族,至少有五大家族會力挺EPU政府的立場。至於華夏……也只能吊唁一下滅亡的趙家了。

面對如今梵蒂岡那傷亡百萬人的慘禍,用這一招來為華夏開脫,雖然不可能收到全功,卻也不失為一顆好的煙霧彈。

同時,電視裏各路專家學者,牛鬼蛇神,持著五花八門的觀點,在電視上爭論不休,華夏派往EPU的記者也是如過江之鯽,不斷傳回真的或假的新聞消息,輿論就像是一池沸水,不斷翻湧著滾燙的泡泡。

不過,等海主席正式召開新聞發布會,將我的初號機暴走論拋出去之後,現在這些紛爭,便如浮雲一般不值一哂了,現在,只差華夏長老團和EPU,自由聯盟的高層溝通,一旦意見達成一致,新聞發布會很快就會出現在世人眼前。

我倒是很想知道,十字教信徒屆時的反應,哈哈,尤其那個義憤填膺的孫長老,不知又要使出什麽神通來。

我一邊看著電視打發時間,另一邊禦阪和最終之作卻只是專註進食,幾分鐘不到,她們已經吃完了方便面,坐在沙發上做意猶未盡狀。

見了此情此景,我覺得天京城內那些精品美食餵了她們,那也是糟蹋。

飯後,最終之作恢覆體力,很是興奮了一陣,在客廳裏四下亂跑了幾圈,四處爬上爬下,不過很快便懨懨欲睡起來,禦阪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,而一旦接觸到綿軟的坐墊,小丫頭就乖巧地蜷縮成一團,片刻後齁聲微起,已經是睡著了。

禦阪呆呆地看著頭,時而伸手在最終之作的臉上輕輕撫摸著,一副憐愛的姿態,我說,一個最終之作就讓你神魂顛倒若斯,十字教手裏還有兩萬個成熟克隆體,豈不是要讓你高潮疊起?

想明白點吧,雖然這些克隆人是以你的細胞為母本制造出來,但只是兵器,道具,實際上跟你沒有任何關系,你完全沒必要在她們身上投註過多的感情。

“一切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嗎?若是如此,為什麽十字教一定要選擇我的細胞作為母本?禁書目錄明顯是更好的選擇吧?在這個孩子身上,一定還隱藏著什麽秘密。”

哦?那你是想通過滲透戰術,層層瓦解最終之作的自我意志,然後再將她的秘密套出來?

“……如果她真的知道什麽,早就會說了,這孩子就像一張白紙,不懂得騙人的。也是咱們當時突破血色神域的時機太巧,使得這孩子的調制工作尚未完成,否則一旦經受過儀器的洗腦,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。”

我還要說什麽,禦阪卻搶先一步:“這一份幸運,實在很難得,所以才需要分外珍惜,至於我在她身上投註感情是否值得,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談,因為我面前就是一個最大最諷刺的反例,不是麽?”

禦阪說到這裏,忽而頓住,眉毛一挑,露出壞笑:“你這是在吃醋麽?因為我關心這孩子太多,忽略了你,所以讓你心裏難受了?”

……你等下,我看看這方便面是不是真過期了,居然產生了如此奇妙的生理反應,值得記錄。

“唉,你又不肯正視現實了,你看,我在梵蒂岡失手造成慘劇,幾乎心智崩潰,現在總算也能試著去面對現實,適應心境的大起大落,而你呢,雖然一直自詡心理素質強我百倍,可是到現在,你也不肯正視一個簡單的現實。”

哦?你這麽言之鑿鑿,我倒想聽聽,我一直逃避的現實,究竟是什麽呢?

禦阪哼了一聲,猛地挺起胸膛,仿佛是翻身做主人的雪山農奴,一臉正氣。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了那一分鐘快奔著三百次而去的急速心跳。

然後,就聽她說:“你是一個男人,而我是一個女人……”

……然後呢?我是一個男人,你是一個女人,最終之作既不是你,也不是我,所以她只能當人妖?這邏輯推理當真縝密,不過你欺負一個小孩子,很有成就感麽?

“混蛋!後面那段話明明是你說的吧!”

禦阪漲紅了臉,先前積累的氣勢如江河日下,一去不返,眼眶中泛出淚花,好像一只被主人餵了劣質飼料的小狗。

“你,你就不能稍微主動一點嗎?為什麽每次都要我,我來做這種事?你是男人不是嗎?”

我是男人,你是女人,然後最終之作是人妖?你怎麽又回到原先的話題了?

“……你真是個混賬東西。”

不知飽含了多少怨念的話語,雖然只是輕輕地從她口中吐出,卻仿佛在瞬息間,將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都降了幾度。

而後,禦阪本人卻一團火似的撲了過來,一把將我抱住,臉孔埋在胸前,力氣大到像是在用什麽超必殺,這姿勢,怎麽讓人有種奇怪的既視感?

“餵,我說過的吧……?”

在我胸前,她輕聲問到,聲音卻有些顫抖。

你說過什麽?

“我……我說過,我喜歡你的吧?”

的確有這句臺詞來著,怎麽了?

“我想知道,你的回應呢?那時候,你並沒有正面回應我什麽吧……”

……

禦阪越說聲音越低,勒在我腰上的雙臂,力量卻是越強……

“如果……不喜歡的話,你不需要勉強。”

我如果真說不喜歡的話,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將我勒成兩截呢?

不過,我記得很久前就對你說過,我……

“不是那種喜歡!”

那還有什麽喜歡?這東西要分很多種?

“你……你真的沒有正常人類的感情嗎?比如,男女之間的那種……喜歡。”禦阪結結巴巴地說著話,緩緩擡起頭,目光與我筆直對視著,餘光所見,臉色紅得發燙。

正常人類的感情麽,我當然有咯。

打穿一款經典大作,我會感覺到爽,買回一款號稱是經典大作,本質是血獅的東西,我會不爽,這都是正常人類的感情吧?

不過,你所說的那什麽男女之情……究竟是指什麽?

如果從理論上講,所謂男女之情,其實就是引導雙方進行生殖行為的一種感情,那麽美琴醬啊,莫非你是想和我……

劈裏啪啦!

……美琴醬,剛才那有兩億伏特了沒?

好吧,咱們排除性的部分不談,所謂男女之情,或者簡稱愛情,其實我多少也是懂一點的。

“唔?”禦阪有些驚訝地擡起頭看我。

所謂愛情,至少電視劇上通常是這麽詮釋的,首先呢,陷入戀愛中的男女,通常是想要接近彼此,並長時間同處,對吧?

接近彼此,自然是有理由的,一種解釋呢,是越接近對方,就越能從對方身上獲取好處,不過這種想法總是被人批判為不是真愛。所謂真愛,應該是為對方奉獻一切,不求索取,對吧?

可是這種只圖奉獻,不求索取的態度,卻有悖人類趨利避害的本性,畢竟人類不是螳螂,不是為了被人吞食而去求愛的。而且,單方面付出太多而得不到回報,導致感情扭曲,因愛生恨的例子也不要太多,所以理性分析,愛情必然伴隨著索取,然而單方面的索取與單方面的付出,性質卻是一樣的,只攻受位置對調一下。

於是只有取其均衡:雙方同時奉獻,同時索取,並刺激自己產生一種“看他(她)對我(可能對我)多好”的幻覺,假裝自己只有索取沒有付出,並由此獲得深刻的幸福感,這樣一種自欺欺人的感情。

那麽,美琴醬,你也想要自欺欺人嗎?

禦阪聽了我的長篇大論,非但沒有震驚崇拜之色,目光中卻漸漸醞釀出了一絲笑意。

然後,與梵蒂岡時同樣的手法,同樣的姿勢,在我的嘴唇上抹上一層溫熱的濕意。

……

腦海中,傳來禦阪的聲音:“我啊,已經自欺欺人好久了……”

“不過……你又何嘗不是呢?”

日,這都被你看出來?

第376章:經過艱難的抵抗,我暫時取得了喘息的機會,但願我能見到下一次黎明自欺欺人……這話說得還真是不錯。

一直以來,我的確是將自己和禦阪的關系鎖定在彼此喜歡這一層面上。

喜歡動漫,喜歡網游,喜歡和諧有愛的GAL。

豬肉燉粉條,金槍魚壽司,CG包,解碼補丁,絕對領域……我喜歡的東西是如此之多,再加上一個禦阪,又有什麽了不起?

至於所謂男女之情,愛慕之情,那是什麽?

一直以來,我也都是秉持著這樣的觀念與禦阪相處的。喜歡歸喜歡,更深一步的發展,抱歉還是等新資料片開放了再說吧。

不過,在梵蒂岡時,忽然一個詭異的想法伴隨禦阪突襲的KISS,沖入了我的腦海。

如果說在我的觀念中,所謂男女之情本身就是一種自欺欺人,那麽,只要假設我對禦阪有了男女之間的愛慕感情,那麽除去交配欲之外,我居然找不到方法來證偽這一前提假設。

換句話說,如果將交配欲排除在男女之間戀情成立的必要選項之外,那麽我就根本找不到,反駁“我已經愛上禦阪美琴”這一事實的條件出來。

雖然交配欲本應作為愛情的原動力,然而將交配欲排除的畸形愛情,自古以來也並不鮮見,所謂柏拉圖式的愛情,雖然在現如今快要淪落為婊子牌坊一類的東西,但從歷史的角度來看,並不能否認其存在。

於是這就為排除交配欲提供了合理性。

而男女之情在我看來,其本身就是一種刺激幸福感產生的自欺欺人的手法,目的是為了維持男女關系的長期存在,正如同性快感本身只是為了刺激鼓勵男女更多的進行交配行為,以繁衍後代,使種群得以壯大……只要能說服自己這樣比較值,就算實際付出更多也無所謂,其中頗有幾分邪教意味。

那麽,無論我作出何種解釋吧,比如,禦阪美琴只是單相思,老子是萬年的單身貴族,會糾結於男女之情的都是二逼……總之,無論怎麽說,只要用,這都是我為了獲得超脫感,優越感,幸福感的自欺欺人這一句話來解釋,我就敗了。

這一點,很有點類似著名哲學家休謨對因果律的否定,後世者無人可以正面擊潰休謨的否定法,於是只能將其放置一邊,裝作沒看見。

可是,一旦認真拿出來看,問題就有了,我的情況就是如此,不知不覺間,居然陷入了巨大的邏輯悖論之中。

我到底是否愛上了禦阪呢?

雖然我從來沒想過和誰進行交配行為,但如果用廣義的愛情概念來解釋,以我倆眼下的狀況來看,我的確感覺和她長期相處是個不錯的主意,並從和禦阪相處這件事中獲得了不少的爽度,也的確是一直都以為自己在相處中處於優勢地位,相對自由……那麽,如此說來,說我愛上了禦阪美琴,好像也沒有錯?

這種宛如新大陸一般的發現,讓我長時間陷入震驚,因此在梵蒂岡城廢墟之中被禦阪趁虛而入,做了這樣和那樣的事,但是那些細節瑣屑與我心中的困惑相比,就如浮雲一般。

剛才,我正準備將自己的困惑拋出來,試探禦阪的想法,結果卻被她犀利地予以反擊,造成了Critical Hit,近乎絕殺。

原來在她看來,我真的是在自欺欺人?那麽,按照正常邏輯來推理,我真的愛上了禦阪美琴?

感受著懷中軀體的柔軟觸感,看著禦阪深埋在我胸前的緋紅面孔,我懷著悲壯的心情,開始在心中搜尋交配欲的影子,如果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因素,那我倒是可以繼續以此頑抗一陣子,畢竟假設只是假設,沒有實證的話,也只能說我可能愛上了禦阪,也可能沒有,類似於薛定諤的貓一樣的狀態。

正在我細心搜索時,禦阪卻不安分起來,在我胸前緩慢地扭動著身子,並發出有點類似最終之作常有的鼻音。
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

雖然不明白這是想做什麽,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妙。如果繼續這麽發展下去,可能我就算想不承認和禦阪的關系是戀愛關系也不成了。

那句話怎麽說的?奉子成婚?

正當我準備將禦阪從我身上丟出去時,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哢噠一聲門鎖轉動聲,我頓時心中一驚。

那可是電子鎖,哪來的門鎖轉動聲?然而不待我多想,本應忠誠守護房間的房門便刷拉一下打開了。

露出門外,一張寫滿笑容,卻又迅速轉為僵硬的臉。

喲,小岳同學,好久不見。

被禦阪死死抱著,我也騰不出手向她打招呼,只好以熱情的笑容迎客——好歹岳馨瑤也算是和我多次共同行動的戰友。

然而岳馨瑤卻是絲毫也不領情,視線呆呆地定格在我和禦阪身上,一動不動,實在很是失禮。

而禦阪的身體也陡然間僵硬起來,臉色又緋紅化為雪白再化為緋紅,仿佛最高境界的枯榮神功和乾坤大挪移,只是她勒在我腰上的雙手,力道卻仿佛更強了幾分。

一時間,房間裏除了那睡到撲街的最終之作,偶爾發出的齁聲,安靜地如同宇宙熱寂一般。

這氣氛,怎麽看怎麽詭異,然而還不待我開口呢,岳馨瑤已經像是生銹的鐵皮人一樣活動起了身體,她擡起手臂,沖我擺了擺手,同時露出一個慘淡笑容,這一套動作,大概能在機械舞大賽中拿個鼓勵獎。

“嗨,你……們好!”

說話時,岳馨瑤的目光在禦阪身上停留了短暫的瞬間,而後便鎖定在我身上。

“抱歉打擾你們了,不過長老團托我過來傳遞一個消息,今天晚上七點半,海主席將親自面對公眾,表明華夏對梵蒂岡城一事的態度,屆時,希望你和……她,能夠到場出席。當然,若是不願,也不勉強。”

晚上七點半?效率還算不錯,看來長老團從市郊離開後,立刻就聯系了EPU,自由聯盟,並在一小時內就取得了共識。不過至於邀請我和禦阪出席,相信表明姿態的意味更多一點。若是我們真的去了,海老哥只怕還要頭疼。

但是,想到屆時可能發生的有趣事情,我覺得與其窩在家裏看電視,不如親赴現場去調戲一下各國記者,以及那群忠誠信徒的敏感神經。

所以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頭:“沒問題,肯定到場,讓長老們放一萬個心吧。”

“……你老實在家呆著,比什麽都讓人放心。”

不過岳馨瑤最終還是嘆著氣點頭說:“好吧,想去就去,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過去……唉,待會兒又要找人加班了。”

加班?這個時候?

“是啊!防備到時候你會捅出的亂子唄!”

岳馨瑤沒好氣地吼了一聲,而後轉頭就走,只是臨行前,我卻不小心看到她陡然泛紅的眼眶,還有死咬著的牙關。

最後,還有那句細若蚊鳴的自語:“我才不會就此認輸啊!該死的吡哩吡哩。”

……這是怎麽了?又見生理期?

岳馨瑤的突然亂入以及離開,雖然很有些無厘頭,不過總算是幫我解除了窘境,在岳馨瑤走後,禦阪輕輕嘆了口氣,從我身上走開,靜靜地坐到最終之作身旁,低著頭不言不語,也不知又在策劃什麽危險的計劃。

而我被她之前那自欺欺人的反擊搞得都有些心理陰影,心想這時候還是少去刺激為妙,便一個人先回了臥室,準備打開我那封塵一年之久的臺式機,隨便找兩個游戲來打發時間。

不過我剛進屋,有人後腳就跟了進來,並且非常自覺地將房門帶上,屏蔽了客廳的視野。

我說美琴醬,雖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急切的心情,不過……

不過電腦只有一臺啊,筆記本被我當初帶去文家後就沒拿回來,你還是回客廳看電視去吧,電視櫃裏面有XBOX可以解悶,就是沒多少游戲。

“我……暫時不想打游戲。”

那你過來幹什麽?

禦阪仿佛是在不斷為自己打氣一般,緊緊攥著拳頭,在身旁輕微擺動著,然後用強壓著的平穩語調問我:“你……也很喜歡岳馨瑤的,對嗎?”

還不錯吧,不過還不如你就是了。

“可是,或許未來哪一天,她就能趕上我了呢?”

這倒不能否認有其可能,岳馨瑤其實也是天才型的戰士,挑戰等級未必不能達到Lv5或者更高。所以你要加油了哦美琴醬~不要輸了胸圍又輸CR啊~“……混蛋!我就知道會是這樣!”

禦阪有些自暴自棄似的松脫了手,轉頭開門就走了出去,我本以為她是到客廳裏奮發圖強,卻不料她徑直從客廳一路走出了房間,頭也不回!

我日,這是哪裏來的戲碼?怎麽突然就客串起了蹺家少女了?

我趕快出門去追看情況,可是禦阪的身法何其之快,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
這家夥,真是莫名其妙啊,而且走就走吧,也不走利索點,還在客廳裏剩個小累贅給我,讓我看起來好像是被人一腳蹬掉,卻還要費心照看孩子的苦逼單身父親。

嘖,這真是……

想說點什麽,話到嘴邊,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著,令人再也開不了口,心頭也如同壓著一塊石頭,心情由此不得舒暢。

帶著這種奇妙的感情,我的手指在開機鍵上徘徊了許久,終於下定決心,按了下去。

……毫無反應。

果然,禦阪臨走時,把我的電腦給搞撲街了。

第377章:對於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的,真是讓人連笑也笑不出來。

沒有電腦可以玩,我一個人在臥室裏頓時倍感無趣,本以為禦阪翹家不久就會回來,可是我在房間裏一等就是半小時,人影是半個也沒看到。

最終之作只顧得在客廳裏呼呼大睡,我又不能離開她一個人跑去外面找樂子。這華夏天京如今可謂風雲匯聚,不知有多少路人馬在此潛伏,我本人雖然沒什麽顧忌,可是加上個最終之作就難說了,人家打不過我,還打不過這小丫頭片子麽?留她一人在家,萬一被人劫持了怎麽辦?雖說天京是近衛紅軍和特別行動組兩大暴力機關的地盤,我卻對它們嚴重缺乏信心。

無奈之下,我只好找了條床單,到客廳裏將最終之作打了個包袱,直接向後一甩,扛在背上,小丫頭被我這麽折騰,果斷醒了。

“唔……禦阪禦阪感覺有些頭暈呢。”

下次少喝點就沒事兒了,接著睡吧。

“禦阪禦阪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,不過還是決定按照這個親切的指示聲音去做。”

然後就是輕微的齁聲。

在臥室的抽屜裏拿了五千塊現金和一張銀行卡,那賬號裏貌似還存著文大小姐曾經轉給我的錢,幾千萬來著……?雖然記不太清,但並不是小數字。

有了錢,行走在天京的土地上才分外有底氣,離家前,看了看時間是下午三點,距離七點半的新聞發布會還有四個多小時,但此時緊張的籌備工作顯然已在會場處開始進行,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,便準備提前到場。

出門攔下一輛出租車,一路向著天京城的市中心進發,然而走到一半,便發現城內已經開始交通限行,沒有足夠高等級的通行許可,連會場方圓五公裏都難以接近。

若非天京發展立體交通已有百年歷史,單單這一個限行令就足以讓天京交通徹底爆棚。駕駛座上的的哥,在限行路口前面罵罵咧咧足有五分多鐘,期間連沈睡的最終之作都被他吵醒,仍是意猶未盡。

我聽了一會兒,只能感慨天京的哥雖然以能侃聞名,罵人的功夫終歸不如那個同為直轄市的衛城居民,無聊之下,便先一步下了車,準備步行深入。

不過才下車沒多久,一輛掛著軍牌的黑色浮空車就迎面開了過來,那冰冷的氣勢撲面而來,讓還在找錢的司機頓時宛如石化。

車上跳下兩名身穿軍服的高大男子,一臉參加遠親追悼會的肅穆神色,走到我面前時,為首一人從懷中取出一張ID卡。

“王先生你好,我們是近衛紅軍……”

行了別羅嗦了,你們說番號我也記不住,更不能驗證真偽,有什麽事,直說吧。

那個被我打斷的男子有些尷尬地收起證件,看了看身後同伴,說道:“相信您是準備出席晚上新聞發布會,不過現在天京城內交通管制,如果不介意的話,可以搭乘我們的車前往會場。”

哦?有順風車坐,的確是不錯,不過看樣子你們盯我盯得倒緊,這才出門多一會兒,就被你們堵上門來。

後面那個年輕人連忙上前賣好:“王先生您誤會了,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
誤會的是你,作為絕世高手,我不介意被許多渺小者同時仰望,廢話少說,上車吧。

我扛起背上的包袱,直接鉆進那輛黑色的浮空車裏,兩個年輕人隨後跟進,分別坐在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,心跳快得像是即將與基友步入旅店的初哥。

有了軍車開路,交通管制便不覆存在,一路暢通無阻,沿途所見,這座歷史古都雖然遠在梵蒂岡的災難現場之外,但此時此刻依然滿地肅殺,沿途行人寥寥,卻掩不住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沈重壓抑。

此時此刻,也不知有多少國家多少勢力多少高手,潛伏在這座城市中,以待時機。華夏的兩大暴力機關,也是全負荷運轉,戒備之森嚴,比我當初在市中心大戰渡鴉組合時更加嚴厲數倍。街邊行走的行人中,夾雜了大量的便衣,從氣息判斷,無不是具備水準以上實力的近衛紅軍變種人,天京城裏,好像普通人都已經不夠看,非要萬裏挑一的變種人戰士來撐場面。

期間,最終之作只是睡覺,兩個年輕人也不敢與我搭話,自顧自開著車,一路無話。

過了十幾分鐘,漸漸靠近了市中心的天京廣場,新聞發布會的地點就在廣場一側,大會堂一層的新聞發布廳,不過開車那人在靠近時卻兜了個圈子,將浮空車拐向了另外一個方向。

我說,這是想去哪兒?

開車的人戰戰兢兢:“是這樣,岳將軍希望能與您先單獨談談,所以我們先繞一下路,希望您能諒解。”

旁邊那人也補充道:“時間不會太久的,所以……”

所以,你們兩個傻逼就給我死這裏吧。

精神力的漩渦,伴隨著我陡然刺出的幾百根觸手同時爆發開來,許久不用,我的精神力總算還沒退化,幾近實質化的力量霎時擠爆了軍車,防彈的鋼板像是紙風箏一樣飛上高空,許久不落,與此同時,數十只觸手洞穿了前座兩人,將其帶上半空,做成了人肉風箏,而後觸手四下分散,將那兩團肉體徹底崩裂,灑下鮮血與碎肉的雨。

呼,感覺爽快多了。

然而回頭一看,載著最終之作的包袱,卻已經不在身邊,不知所蹤了。

哈哈哈,就猜到你們這幫王八蛋使得是這一招。

我實在忍不住得意,笑出聲來,然後右手虛握,只聽五十米外,空蕩蕩的街道上一聲轟隆巨響,血光閃現,無數血肉碎片從虛空之中爆裂出來,血染長街。

而後,我將上身T恤脫下來,兩手拉住胸口向外一分,露出內部一個蜷縮著身子沈睡的小蘿莉來。

當然是最終之作。

將她從肚子裏拿出來,放到地上,小丫頭居然還沒睡醒,腳下一軟就要躺倒,我只好先伸手抱著,然後四下掃視了一番。

突然發生在天京廣場附近的爆炸,自然驚動了無數人,大部分是滿面錯愕地看著事發現場的慘狀,少數距離近,身上沾染了血肉的平民還會發出淒厲的慘叫。

但是,這無數圍觀群眾之中,卻有幾個特例,其中有幾個,在我引爆虛空中的誘餌炸彈時,便奪路而逃,還有幾個,在我分開胸口,露出最終之作時,反而迎著我撲來。

這些人距離或近或遠,但視線掃了一圈,便被全數鎖定,接下來的事情,考慮在天京廣場,我不便將視覺效果做得太炫,心靈震爆如格林機關炮一樣砰砰出手,那群目標人物便下餃子似的倒地不起了。

雖然不能保證沒有誤傷,但是,對付那些在如此關鍵時期還敢亂動手腳的,沒點雷霆手段是不行的。

上車前,第一眼看到那兩個來迎我的年輕人,我就感覺不對,老實說,以我如今的影響力,近衛紅軍沒道理用兩個無名小卒來接我……自由聯盟的總統訪華,難道海老哥會避而不見,讓天京某區的區長去接待嗎?

更何況以我和近衛紅軍的交情,就算岳鐵山本人脫不開身,至少也該讓Mrs周出面,這兩個小卒,來搞笑的?

而不是近衛紅軍的人,誰那麽蛋疼搞偽裝?有這個膽量動機的,大概是十字教吧,而目標……若說他們膽敢來搞我,那絕無可能,所以也只能是最終之作。

陰謀是看破了,不過看在有順風車可搭的份上,我也就先上了車,至此,我當然要做些手腳,玩了一個小小的掉包計,以我現在的控制力,造一個貌似最終之作的人偶出來,還勉強可行,結果對面果斷中計,雖然用異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奪走了最終之作,這一招算得精妙,可惜畢竟是輸了先手,只偷到了假人炸彈,最終連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。

至於後續攻擊是否誤傷無辜,我不能保證什麽,不過也無需保證什麽,反正近衛紅軍被人家混到自己地盤,也就活該承擔這個後果。說那啥一點,最終之作的價值,遠比無辜平民要高得多。

果然,幾分鐘後,正牌的近衛紅軍就趕到了現場。來人也如我預料一般,是個等級夠高,與我交情也足夠好之人。

喲,小岳,好久不見。

“……好久?有一個小時麽!你這混蛋我還沒找齊人來加班盯你,你就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亂子!”

岳馨瑤顯然心中有氣,對我態度頗不恭敬,隨行而來的幾個小戰士噤若寒蟬,好像生怕我放AOE秒殺了他們。

我說,這不是你們活該麽?就算沒有我存在吧,就任由這群土雞瓦狗滲透到首都而沒有察覺?人家開的還是你們的軍車,搞屁啊?

岳馨瑤無奈地嘆了口氣,伸手揮退了兩旁的小兵,然後小聲說道:“那根本就是我們的人,直到幾分鐘前你動手才算暴露……近衛紅軍內部的確存在不少暗樁,這次EPU或者說十字教搶占先機,我們應對太倉促,還來不及徹底排除暗樁。”

解釋這麽多,歸根結底還是無能唄,算了,我都懶得批評你,趕快帶我去會場吧,聽說大會堂的女服務員一等一的靚麗,我倒要認真見識一番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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